荧惑勾唇笑了笑,很快便挪开目光对着夏兰淡淡的吩咐:“更衣。”
“是。”夏兰迅速收起情绪,去榻边为荧惑脱去长袍。
见荧惑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顾惜年狠狠的松了口气,迅速将夹来的虾饺吃完便也没了胃口。
他紧张啊,根本吃不下好吗!
但他该怎么办呢?寝殿就这么大,他能往哪里躲?
少年的拘谨简直昭然若揭,荧惑时不时看他一眼,不由的勾唇。
罢了,逼太紧便不好了。
顾惜年却并不清楚荧惑的打算,他简直局促到不行,一会儿欲盖弥彰的拿起书看,却很快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一会儿又跑去喝茶,生生将自己灌了个水饱。
直到发觉荧惑躺下准备休息,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夏兰已经带着侍从收拾了桌子退下了。
想了想,顾惜年准备去轻榻上将就一夜,反正他暂时是没勇气再同荧惑同床共枕了。
却不料他才走到轻榻旁准备坐下,身后便传来了荧惑的声音。
“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要!
顾惜年内心疯狂叫嚣,实际上却也只是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哦......好。”
尽管他挪动的速度足够慢,可奈何轻榻离床着实不算远,他还是很快出现在了床边。
荧惑睡在外边,意思不言而喻。
顾惜年吸了吸鼻子,妥协的脱了靴子从某人的脚边小心翼翼的上了榻,继而朝着墙壁乖乖躺好。
看着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墙里的少年,荧惑无声勾唇,继而抬手熄了满殿的烛火。
屋子瞬间变得漆黑,顾惜年又是一阵紧张的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