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总是成长的,纯妃经历了这么多需要一个缓冲的时候,让她将所有的悲伤都化解开,慢慢重新活过来。
比起其他嫔妃的沉闷和各有所思,陈予初倒是笑容温柔,在陈太后和萧泽面前来回攀谈,游刃有余。
榕宁眉头渐渐蹙了起来,总觉得陈国府认得这个什么义女来路不正。
她的容态举止给人感觉不是什么少女的纯真,而是刻意培养出的轻浮。若真是大家闺秀,不管是仪态还是言语间都没有丝毫大家闺秀的秀外慧中的气韵。
陈太后瞧着陈予初与萧泽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诗情才艺,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予初丫头倒是个热闹人,哀家今晚又病了一场,得亏这个丫头懂得心疼人,进宫来看哀家。”
陈太后讲到这里不禁顿了顿话头,脸上得表情多了几分酸涩,看向了萧泽。
“许是哀家老了,这诺大的坤宁宫只剩下哀家一个老婆子。”
“平日里想找宫嫔们凑到一起说说话,还惹了一身的骚,哀家委实难受得很。”
榕宁微垂着的眼眸间掠过一抹一丝冷笑,也不敢反驳。
是啊,陈太后确实觉得冷,需要人情世故的热闹陪伴。
她倒是陪伴在她的身边,却差点儿死在了坤宁宫。
如今这口无缘无故的黑锅,竟是被陈太后轻轻巧巧地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陈太后许是说到了动情处,竟是低头抹眼泪。
萧泽顿时惊慌失措,忙扶住了陈太后道:“母后切莫伤心,是儿臣的错,儿臣没有及时陪伴母亲,儿臣还请母后恕罪。”
陈太后止住了哭泣看向萧泽道:“哀家这些日子总是想起来少女时期在陈家的日子,许是当真快入土的人了,总会想起来这些有的没的。”
“可惜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哀家总不能回到娘家居住,哀家是陈国公府嫁出去的女儿,更是大齐的太后。”
“哀家实在是想家了,能否将予初这个孩子留在哀家身边,陪哀家几天?”
萧泽愣了一下,他又不傻,哪里猜不出来陈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