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夏侯潋结合自己短浅的见识分析了一下,感觉不像什么大罪。话本子里被处死的官员要么是通敌叛国要么是秽乱后宫,还没听过因为交朋友弄死自己的。
“此人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丢了官也不足惜。”夏侯潋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老人收回地图,扔给夏侯潋一张毛毯,提起提盒走出柴房,重新把锁锁上。
“小子,你趁这闲工夫,不如好好研习刀法,依我看,你连谢惊澜都不如,人家出恭的时候都还在背诗。”
夏侯潋抬起头,门缝很小,老人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瞧了他一眼,夏侯潋只看见那只灰蒙蒙的眼睛,不知怎的,夏侯潋觉得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想起段叔说他如果挂了牌,铁定活不过二十岁。
呸,夏侯潋不服气地想,都他娘的有眼无珠,少看不起人,俗话说的好,莫欺少年穷!
夏侯潋打开毛毯,里头躺了一本伽蓝刀谱。
这本刀谱他翻了无数遍,但每次都跳过第一页直奔后面的刀法。鬼使神差地,他这回没急着看后面的刀法,而是翻开了第一页。
里头只写了一句话:
“赐尔菩提刀,杀人以成佛。”
第9章 谢师恩
等到天蒙蒙亮,鹅毛一般飘飘扬扬的大雪都停了,夏侯潋才等来戴圣言和谢惊澜,谢秉风居然也来了。他绷着一张国字脸,见到夏侯潋惨白着一张脸一副快要嗝屁的模样,脸上流露出几分愧疚来。因他有伪君子的前科,夏侯潋怎么看怎么像是装模做样。
戴圣言摸了摸夏侯潋的额头和脖子,说道:“小友身体不错,关在这漏风的柴房冻了一晚上都没有发烧。”说着,他取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夏侯潋身上。
披风是貂皮的,毛茸茸的貂毛戳在脸上,让夏侯潋冻僵的脸蛋稍稍回了点儿温度。
他这话意有所指,谢秉风老脸微红,也走过来摸夏侯潋的脑袋:“没事了吧。唉,夫人也真是的,你不过是个孩子,虽然犯了错,也不该遭这么重的罚。既然没事儿,快回去好好歇着吧,下次可别再坏规矩了。”
这一句话状似安慰,却句句不离夏侯潋坏了规矩犯了错,表明他们惩罚是理所应当,现在是网开一面,才把夏侯潋给放了。
谢秉风一番话说完,差点没把夏侯潋气吐血,张口就想要反驳,谢惊澜握住他的手,暗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