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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月（第2页）

阿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虽然人还是清醒着的，目光却时常是无神的……

说爱他吗？当时的我其实还没有意识到、总归是不恨的，如果没有他，我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厌恶总是会有一点的、我总是觉得、一个江湖中人？怎么能和那位、如明月般高洁的宸王殿下相提并论，甚至连长相都那般相似……

为什么会意识不到呢？是同一个人啊……

那般金尊玉贵的人啊，怎么会在这动荡的江湖中？染上肮脏的血液？

不该是这样的，所以不想、也不能承认……

年少时救下我的那位殿下、清冷不可攀，是洁净的雪，是皎洁的月；意气风发时，助我扶摇直上的贵人，却是那般烂俗……

在宸王之女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我就该知道的、再善良，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相关的孩子落泪？

理智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先给出了答案，那是他的孩子啊……

是他守关四年，在终于堵住了悠悠众口，给了那个孩子一个合理的身份、哪怕相见的机会很少，但总好过、是个没名没分的“野种”……

向来以雷霆手段着称的玉墨清，竟然会为宸王的孩子落泪，或许他也受过殿下的恩惠吧……

这或许就是他想要“造反”的理由，我当时竟然是这样想的，现在想起来，他们的演技还真是不错，直到他死我都不知道、看似水火不容的廉朔帝王与这江湖之主，竟是一同联手，骗了这天下的所有人……

“在想他吗？你真的爱他吗？”凝涟打断了沉思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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