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朝廷复工上朝的时候皇上还是没能亲自过来,据说皇上在这几日也有几次醒过来一次,恰好太后在身边,皇上仅用这短暂的时间告诉太后让太子监国,楚王从旁协助。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边关告急,南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集结了大量的军队朝着南境边界用了过来,而且是从不同的地方涌过来,云南王一只手按不住五只鳖,希望楚王能够赶快回来。
虽然奏折上没有写明非要楚王现在过去,但是不管是太子还是朝臣都知道只有王爷过去才能够震慑住南疆。
太子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如今父皇龙体抱恙,特嘱咐孤与诸位大臣一切协理朝廷之事,这南境告急,诸位怎么说?”
“殿下,当务之急应该是让王爷辛苦一趟去震慑南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云南王既然向朝廷发了求援,那么就是局势紧张了,现在入了冬,南疆那边资源贫瘠,想来应该是狗急了跳墙,想要趁着我大庆普天同庆的时候偷袭咱们。”
“是啊殿下,臣等奏请王爷前往震慑。”
三皇子萧玉恒站在那里没有表态,但是自然有他的党羽站出来说话。
“臣等认为不妥,太子殿下可以找更合适的人前往,还有几位皇子也可以去坐镇,咱们大庆人才济济也不能总是依靠王爷 ,更何况臣等听说皇上晕厥那一日是楚王在场,惜妃娘娘可是说是王爷将皇上给……”
太子脸色一沉,厉声道:“这都是什么道听途说,都是惜妃再胡说八道罢了,太后已经惩罚了惜妃,再说父皇中途不是没有醒过来,若是皇叔真的有问题,父皇在醒过来的时候就会交代下来,尔等臣子不想着怎么为朝廷天下人分忧解难,偏偏在这里编排楚皇叔,皇叔可是大庆的肱股之臣,你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那位大臣连忙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有了片刻的沉默,谁也不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尤其是那些还没有战队正在观望的人,本来以为太子现在建国了,那么作为储君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太子肯定不希望还有楚王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皇叔威胁,本想着出头帮着太子打压楚王,最好把楚王的军权给一举拿下,就算不能够全部夺下来,也能够削弱,正好迎合太子也好再太子面前挂上名,谁知道太子根本不领情。
不过,很明显太子并不想让楚王在这个时候去和南疆打仗,因为他正是需要皇叔在他身边帮他震慑下面的人的时候,可是他心里面也明白如果楚皇叔不去,那么就得是皇子去才行,这样的军功太子也不想让其他的皇子沾上。
更何况下面的皇子都是野心勃勃,所以最合适的还是只有楚皇叔了。
两厢一比较,太子心里面就有点煎熬了,不让皇叔去,那么南疆肯定会得寸进尺,云南王也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让其他皇子过去他不放心,他现在建国自己就更不能去了,可是要是让皇叔去,朝廷也是需要皇叔的,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微微侧首,将视线投向了楚皇叔所在之处。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璟宸心中已然明了,此次之行怕是推脱不掉了。然而,他内心深处却有着诸多盘算。他深知此去必须要彻底解决问题,永除后患,从此不再涉足此地。毕竟,家中还有那温柔可人的王妃等待着他归来相伴,自从有了王妃之后,又有谁甘愿忍受这般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呢?遥想起上次前往整顿军事之时,他便已下定决心再也不愿踏足这片土地。
正当萧璟宸思绪飘飞之际,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太子身上移开,最终落在了一旁始终如小透明般存在的五皇子萧玉庭身上。只见萧璟宸的眼眸深邃如海,其中蕴含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之事。
原本正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五皇子,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寒意所侵袭,猛地打了个激灵。刹那间,他只觉浑身发冷,不由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