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娇还要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三皇子的眼神选择了闭嘴,只是手里面并没有闲着,她把身上的罗裙解开,露出来她特制的衣衫,轻如薄莎,关键位置还有黑色绸缎遮挡着,黑色的绸缎和如玉一般的肌肤交相呼应,那随着身体摆动的丝带似乎在向着他招手。
顾含娇这一副人君采写的模样,让萧玉恒血液直接冲向了大脑。
守在门口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忍不住露出鄙夷的表情,不过他还是一兢兢业业地去往了前院告诉正在等候的幕僚,说三皇子临时有些事情,让他们先回去。
罗伊陈为首的人眉头紧皱,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来的比较早,明明刚才是顾侧妃进去了,到现在顾侧妃还没有出来,三皇子如今说有事情,还能是什么事情,多半是被那个妖女给绊住了脚,妖女不除,三皇子的大业迟早要出问题。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三皇子府后院的角门吱呀开启。青衫侍女提着琉璃宫灯侧身而入,绣鞋踏过青砖上的积水,裙裾却未沾半点湿痕。萧玉恒盯着她腰间鎏金令牌上的篆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娘娘说,楚王生辰八字与陛下犯冲。”侍女声音像浸了冰的银针,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帛书,“三日后西郊祭天,钦天监会说紫微垣有异,西北狼星犯主。”
萧玉恒展开帛书的手顿了顿。烛火摇曳间,他看见自己映在窗纸上的影子突然扭曲成兽形,尖利的爪牙正撕扯着另一个模糊的人影。后颈忽有凉意掠过,仿佛有人对着他耳后吹气。
“告诉娘娘,本殿下会派人往楚王府送十坛西域葡萄酒。”他将帛书凑近烛台,火舌舔舐处竟渗出暗红血珠,“就说...是给皇叔饯行。”
书房内九枝连珠灯明明灭灭,萧玉恒指尖捻着枚血色玛瑙棋子,在沙盘上轻轻一叩。棋子落处正是楚王即将要去的地方南疆,那里插着面玄铁小旗,旗杆上缠着缕女子青丝。
“殿下,暗桩来报,陛下清醒了过来,立刻召见了楚王,楚王接了虎符。”黑衣侍卫跪在阴影里,声音闷得像从地底传来,"但陛下派了骁骑营随行,说是...说是护驾。"
萧玉恒突然抓起整盒棋子砸向铜镜。玛瑙珠四溅如血,镜面裂痕中他的面容碎成狰狞的几块。
"去请张天师。"他盯着镜中自己眼下的青黑,"就说本殿下要改府邸风水,把西厢房那株百年柏树……砍了做棺木。”
戌时的暴雨冲刷着朱雀大街,萧璟宸玄铁鳞甲上腾起青烟。马鞍旁悬着的宫灯忽明忽暗,照亮他攥着缰绳的手背——三道新鲜抓痕正渗着黑血,那是方才在紫宸殿接虎符时,陛下龙榻帷帐里突然伸出的枯爪所致。
"王爷!"顾清婉提着素纱灯迎到廊下,杏色裙摆扫过石阶积水。她伸手要解他披风时突然顿住,指尖悬在绣着避毒纹的领口:"熏了艾草?"
萧璟宸握住她发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铠甲下藏着道明黄卷轴。雨声掩盖了齿关相击的轻响,顾清婉却听见他胸腔里传来诡异的双重心跳。正欲开口,忽见管家捧着漆盒踉跄跪倒:"南疆八百里加急!"
顾清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一次王爷是一定要去的,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责任,相顾无言,顾清婉连忙召唤身边的几个婢女给萧璟宸装行李,不知道为什么,顾清婉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感到不安。
“王爷,你身上的蛊虫该如何?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顾清婉觉得这个想法好极了
萧璟宸正站在屏风里面换下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听到了王妃的话,他眉头皱了皱。
“如果可以我也想带着你一起去,可是……”萧璟宸沉默了一会儿说:“皇兄已经病了,咱们的计划还要继续,还有母后,宫里面伺候的人说母后的身子最近愈发的不好了,每日沉睡的时间竟然要比醒着的时间还要长,我怀疑母后身上的是不是也中了和我身上一样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