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范川宗也是讪笑了两声,丝毫不在提起前往教坊司的事情,毕竟大汉报纸上关于冀州袁家的八卦消息可都已经成为了大汉百姓每日讨论的必修课了。
同时这有关于冀州袁家的谣言,还在以一种恐怖的讯势向着其余各州席卷而去。
冀州袁家祖宅,一处中心开门九进的庞大建筑群中。
屋檐下垂的风铃轻轻晃动,虫蚁不侵的梁柱之上托起着青灰色的瓦片,哒哒哒的细微声响在瓦片上响起。
中庭处那一棵不知生长了几百年的老槐树上,一道猩红色的机械眼骤然睁开!
每开设一次,最少都要花费数万两白银的宴席在此处召开。
整个冀州中出名的人物在此刻都汇聚在了这里,一场整整三千余人的宴席热闹无比的进行着。
此刻在袁家祖宅的四周,少说都驻扎着五万人马,而在整个冀州,袁家所能够调动的兵马已然来到了恐怖的十五万,更不要说在背地里袁家所隐藏起来的私兵了。
舞女们在各个舞台上尽力的表演着,乐师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力求每一道音声都是完美无比。
各个女眷汇聚在一起,用圆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轻声交谈着这家那家的家长里短,笑声时不时从她们之中传出。
孩童稚子们身穿锦衣绸缎,手中拿着风车穿梭、追逐在大人们的腿边。
已经成年了待在闺中的年轻女子们聚在一起,走在池塘的亭台之上轻声的说着自家的父亲、母亲,又给她们介绍了谁家的青年才俊。
池塘中,一道泛着金属质感的利爪,悄无声息的潜入水中。
在火把照耀的投影下,袁家那一由黄金打造,已经历经四世袁家族长的牌匾,隐约投上了一抹血光!
袁家族长,大定王朝太师,袁舒正在房间中进行着最后的梳妆穿扮。
在他的身后两名从小照顾他到大的两位嬷嬷细心的为他梳下发间的白发。
可是就在这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当中,一连串金属撞击木板的声音从房间外传出。
袁舒的眉头瞬间皱起,暴怒出声道:“该死的那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
“少爷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出去看看。”一名嬷嬷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