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衣物,那群废娘娘是没人管的,我只要把嬷嬷的东西收拾好就行了。
下午内务府来人了,知道今天死了一个宫女,我上前记录。
“我娘叫赵冬宛。”
“怎么死的?”
“病死的,据太医说是生孩子难产亏虚,为了避免传染,需要火化。”我说。
明天才会一齐抬走,宫里每天都会死人,然后一波一波送走。
我忙活完已经是晚上了,刚要躺下睡着,想着旁边怎么没有了小小的团子,我忽然弹起来去后院。
“五雀儿。”我走到灵棚前,五雀儿已经抱着草席睡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样子是哭累了。
我费劲抱起他,五雀儿真的被冬宛养的很好,一点儿也不像被遗弃在冷宫里的孩子,有点胖。他冷的发抖,我轻拍着让他镇静,但五雀儿却一个劲往我胸前拱。
费劲半天把头伸进我衣服里,柔软的舌头裹住我胸口的时候,我紧忙把他小脑袋拽出来。
我坐起来抱着他,看着怀里的五雀儿伸着舌头来回摸索,原来是饿了。
米汤都凉了,小孩不禁饿,这可如何是好。
我含着冰凉的米汤,仰头望着屋檐,好累,我才十岁,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过了许久,嘴里的米汤终于热乎一点,我对着五雀儿的嘴一点一点喂着。
终于进食的五雀儿终于有劲扑腾起来,飞快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