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爷,不要再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只是饿极了,您慈悲,给他留一条活路吧。”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抓住小吏的大腿说道。
“饿?”小吏反手一鞭子抽在老者的身上,“饿就让家里送钱,爷爷自然卖粮食给他吃!”
“龙爷爷!”老者不顾疼痛,“当初让我们来修河堤,可是管吃管喝的。”
“现在要我们干活,还要自带粮食。这是何道理,我们若是有粮食何必出来做工?”
啪,有事一鞭子抽在老者脸上。
“下贱胚子,还敢有怨言?以前是保甲法,但那是逼反良民的恶法,已经废除了。”
“你这是怀念恶法?难道是那些反贼的内应?”
小吏说着竟然去摸腰间的刀子,今天不杀一个,恐怕不能震慑这帮泥腿子。
“呸!”那个挨打的少年朝着小吏吐口水。
“你这狗官,保甲法明明是让人活下去的好法,却被你们废了。你们才是要逼我们造反!”
少年哄着眼睛怒吼。
老者赶紧去捂少年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小吏已经把刀子拔出来。
“保甲法废了?谁废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小吏的动作。
小吏冷着脸回头一看,不由得浑身一抖。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笔直地骑在黑色战马之上,如同一把出鞘的长刀。
只是对视了一眼,就让他心神狂跳。
那一身华贵的衣着,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陪衬,这种人绝对身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