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公审大会,是让民审官?这简直是……”
石峥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简直是颠倒乾坤,心中的世界都崩坏了。
石峥是个读书人,将来要做官的,所以这屁股难免歪在官员这个阶层。
虽然他也恨这些官员,觉得把他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是这样侮辱他有点受不了。
“既然他们干了不要脸的事情,那就要剥了他们的脸皮,放在地上肆意践踏。
不但要他们死,还要他们永远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让万民生生世世唾骂。”
顾道嘴角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就是故意的。
公审大会的意义不在于杀几个官员,而是在于一种极致的羞辱。
在这个时代普遍的价值观下,官员就是替天子放牧的人,而老百姓是被放牧的羔羊。
官被老百姓给审判了,就等于是人被自己放牧的牲口骑在头上拉屎,还是一泡稀的。
“侯爷,正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如此做,朝中恐怕对您颇有微词啊!”
石峥换了一种说法,想要阻止这场公审。
“你不要说了,此事已经做了决定,去做好你的保甲法吧,不要让老百姓再受苦。”
顾道挥了挥手让石峥离开。
他当然知道石峥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件事他还是故意的。
甚至他巴不得朝中的大臣因此弹劾自己,弹劾得越狠那个皇帝岳父就越放心。
“潞州府通知王闯,纵容家奴开设万和当铺,放高利贷……”
一个小吏在台上宣读王闯的罪行。
“私自将朝廷赈灾粮食,分给商人哄抬粮价,肆无忌惮掠夺民财,此乃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