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则是寸步难行,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
面对诸位同僚的围攻,陈规也不是好惹的,指着鼻子挨个反击:
“放屁!我火药司花的是多,但每一笔都不是白花的!”
“你们光听见放炮声,殊不知造出的火炮不经过实验,岂能带到战场上?若是炸了膛,伤了自己人怎么办?”
“你等高高在上,不把将士们的命当回事是吧?”
“还特么有你!你要吊死在我家房梁上,老子就揣几枚手雷去你家后院,往你那个比你闺女岁数还小的小妾房里钻!”
陈规不愧是玩火药的,骂起人来绝不含糊,火药味十足!
不过,能上奉国朝堂的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每日和这群悍匪同朝为官,自是养出了一股匪气。
两波人激情互喷,若非有霍端孝和一众将领在中间隔着,怕是都要动手了。
曲近山等新来的官吏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豪爽’的文官,也从没见过如此‘朴素’的朝堂争斗。
反观奉王殿下,不仅没有出言制止,反而笑着在上面看戏。
感觉到众人的眼光,李彻还对他们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无妨,有人会出手!
待到众人争吵到白热化,陈规已经脱了两只鞋扔出去时,大堂后面传来一阵锁链的响动声。
却见一名身戴枷铐的中年官员缓缓走出,其貌不扬的脸上不怒自威。
“都给本官住口!”那官员一声呵斥,众人齐齐噤声。
“把这里当成什么了?菜市场吗?”王永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再有当堂咆哮者,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