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国家大事还棘手。
待到刘氏走后,李彻这才长出了口气。
李霖则是瞬间放浪形骸,飞速地将脚上的鞋子甩掉,瘫在地上原形毕露。
李彻嫌弃地看向他:“堂堂燕王,怎么跟个街头厮混的流氓一般?”
“唉,打住,我现在可不是燕王了,我是东平郡王。”
李彻也收起了规规矩矩的跪姿,懒散地斜靠在一旁的卧榻上。
不知为何,每次和李霖相处,都能让自己完全放松,甚至像是回到了前世。
“父皇又岂会真的贬你为郡王?不过是做给那些世家看罢了,早晚会重新封你燕王的。”
李霖摇头道:“那可未必,我又没有你那张巧嘴,能哄得父皇开心。”
李霖揉了揉发酸的脚,又伸手凑到鼻子上闻了闻。
一旁的小白熊默默远离了他几步。
他又学着李彻之前的样子,捏着嗓子道:“哎?竟是凝雪的姐姐亲自来了?呕!”
李彻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捡起一个鞋子扔了过去:“你懂个屁!这叫八面玲珑,你这粗鄙武夫就跟我学吧,一学一个不吱声!”
李霖毫不在意地闪过,阴阳怪气道:
“莫说这些了!为兄跋山涉水来此找你,早已是又饥又渴。你这老六好没眼力见,只顾着讨好你那丈母娘,却是冷落了兄弟!”
“赶紧的,好酒好菜快点上,今晚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李彻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急什么?还能差了你一顿饱饭?”
当即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怀恩开宴。
既是兄弟重逢之宴,李彻便没有召大臣们前来作陪,只有两兄弟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