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泛却是收剑回鞘,淡然道:“诸位不必为难,带我去面见你们大首领便是。”
将领们不敢独断,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
张泛令人砍下契丹使节头颅,带着刘大封和翻译,向大帐而去。
晨雾未散时,张泛拎着布袋走进大帐。
古尔罕早已经得到消息,面色阴沉不定地喝着酒,酒渍顺着胡须往下滴。
张泛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中布袋扔了过去。
那颗焦黑头颅滚到银盘旁时,酒杯重重砸在案上。
“大首领昨夜说,要等和诸位族长商议过后再定夺。“张泛用帕子擦着指缝血渍,“本官想着,还是请契丹使者一同参详为好。“
他忽然抓起人头发髻,将面目全非的首级转向前,契丹使节死前惊恐迷茫的眼神直直射去。
“尊使......何至于此?”古尔罕的指节捏得发白。
此刻的翻译早已麻木了,心中没什么惊恐,语速飞快地将古尔罕的话翻译出来。
“何至于此?”张泛冷笑一声,“我倒想问问大首领,虞娄在南边招待我等,却在北面招待契丹人,却是为何?”
“大首领难不成觉得,如此首鼠两端,便能为虞娄部找到生路不成?”
古尔罕面色难看:“你们大庆人不是说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吗?又何故如此?”
张泛笑着摇头:“此话不错,但如今我奉国和契丹尚未交战,那契丹使团也并非来我奉国的使节,自然也算不上来使。”
这种文字游戏,十个古尔罕也辩不过张泛一人,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张泛则继续道:“大首领,你不会以为本官杀的是契丹使者吧?错!”
“我们宰的,可是大首领您的退路啊!”
帐外忽然传来喧哗,几名奉国将士不知何时来到帐外,为首者擎着面褪色的奉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