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罕派来的五百精骑在前开道,大纛上‘奉’字描得崭新。
晨雾中的马队即将启程时,古尔罕突然策马拦住车驾。
他解下颈间狼牙项链扔进车窗:“尊使给奉王带句话,虞娄部绝不失约。若有战事,还请奉王殿下携此项链为信物,没有信物恕难从命。”
"虞娄部......只认信物,和张大人身上的血腥味!"
张泛笑着将狼牙项链收下,开口回道:“也请大首领牢记......”
他掀开车帘,朝阳正刺破云层照在远方的契丹边境。
“待王师抵达此地时,可莫要和昨日一样了,殿下可没有本使好说话。”
古尔罕闻言浑身剧震,你好说话......吗?
使节都霸道到如此地步,那位奉王又是什么样的人?
古尔罕越想越害怕,张泛一行人却早已走远了。
他盯着马车扬起的灰尘,直到亲信凑近耳语:“首领,要派人追回......”
“不!”古尔罕攥紧马鞭,鞭梢银铃发出脆响,"传令各部,把契丹式样的刀剑都熔了铸犁头,并换上奉国的旗帜。"
他最后望了眼北方契丹王庭的方向,突然想起昨夜张泛那句话——
这群奉使杀的,可是虞娄部的退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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