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背着手站在那里,打量了两人一眼,笑着点头:“我是。”
景东珏高兴抓着杨天章的手:“啊啊啊!他是!他是!听见没有?我见到活着的王大人了!”
看他如此激动,王学洲莫名有种粉丝见到偶像的既视感。
杨天章深吸一口气,对着王学洲拱手行礼:“我们是县学的学生,今日是帮着家里运粮来给县衙,听闻王大人在此,便想着··想着见一见您。”
他脸上露出羞赧的笑容,十分不好意思。
王学洲心中一动:“你们是哪家的?”
景东珏大声回答:“回大人!我叫景东珏,父亲是景元善,今年十七岁,目前在县学读书,学生对您钦慕已久,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终于见到您了!”
“回大人,我叫杨天章,今年十九!杨家的老爷子是我的祖父!我也··我也对您钦慕已久,今日这才冒昧上前,还请勿怪。”
杨家和景家!
王学洲瞬间提起了兴趣。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他矜持的笑了笑,疑惑道:“对我钦慕已久?这话从何说起?”
景东珏双目发亮:“您不知道吗?您是我们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榜样!自下场科试起,便稳扎稳打,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从无败绩,一口气便拿下状元!舌战江南的大才子不落下风,将对方辩的哑口无言,还做下那首震惊无数读书人的诗作,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您不知道激励了多少人!”
“我们考试的时候,还有人拜您呢!希望能跟您一样,一举得魁!”
杨天章补充道:“您哪怕做了官,也一样令人佩服,研制出水泥这样的东西,听说用那个东西铺完的路十分平整,不仅京城的路皆是用那个东西铺成的,就是边关那里,也是如此,而且用在城防上也加固了不少,作为一个读书人,能做到这个地步您绝对是头一个。”
纵使王学洲经常以脸皮厚引以为傲,但此时他也免不了老脸通红。
怎么说呢,别人背后这样夸他,他会暗爽。
但当着面这样夸,他会羞涩。
他目光怜爱的看着两人:“你们运粮过来辛苦了,我看时间也到饭点了,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景东珏惊喜的快要昏过去:“去我家!去我家!我家有个湖,湖面上修了一座观澜阁,小风一吹,清爽快意,岂不是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