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道乙这话一出,气氛微冷。
一旁冷面男子不以为然:“师父,那书生瞧着畏畏缩缩,见我们第一眼,吓得跟鹌鹑一样,只顾吃着酒肉,都急的不行,都不敢看我们。
你看他们前后一走,牵马而行,行色匆匆,只怕猜到我们要动手。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师父,把那厮看得太重了。”
包道乙冷笑道:“郑彪啊,你跟我学道,这眼力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你以为厉害的人物,就一定要光芒万丈,锋芒毕露吗?
那王伦绝不是寻常之辈。”
冷面男子名唤郑彪,过去曾是个都头,现在拜包道乙为师,他们跟随在圣公方腊后面,专做大事。
此番北上,便是寻一番机缘,更是查探官府消息。
万万没想到,山东之内,到处都在传扬梁山之名,打探之下,这才发现,梁山之势,竟强盛至此。
郑彪舔了舔嘴唇,一脸不服气道:“哪里可怕?恕徒弟眼拙,我看他眼中满是惶恐,还有害怕。
便是见我们一行人,都不敢对视,此人断不敢与我们为敌。”
包道乙也不动怒,笑了笑道:“那说明你的道行浅薄,这平常人不管干什么,只要做一件事三五年,面上必有挂相。
就像是你在街上,哪怕官员不穿袍服,你也容易知道他是当官的,哪些是读书人,哪些是农夫,又哪些是商贩。
这些人都有挂相,可是王伦看着书生打扮,却无挂相。
说明此人修心养性,胸有高山,绝非普通人。
上一个无相之人,乃是刘邦。”
“师父,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无非是个胆小鬼罢了!一会我会亲自斩杀他们。”郑彪嘴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