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斥责年羹尧的事没有隐瞒,很快传遍了后宫。
永寿宫,安陵溪照常过着养娃修炼的日子。
红棉,“华贵妃娘娘从养心殿出来了,听翊坤宫放出来的消息说,皇上不但没有牵怒华贵妃娘娘,还赏赐了华贵妃娘娘今年新进的雨前龙井,象牙雕刻的福寿双全。”
绿线很担心会再重现初进宫时华贵妃一手遮天的日子,扯着刚劈开的丝线看向安陵溪,“娘娘,皇上如此宠爱华贵妃,有半个月没来咱们这里了。”
安陵溪吃着茶瞧着在毯子上高兴爬来爬去的弘昼。
环望了一圈忧心忡忡的宝福等人,安陵溪将语气添上了三分幽怨,伤心道:“皇上圣意不可擅自揣摩,我还有弘昼,有弘昼在,料想皇上总会来坐坐的。”
说完安陵溪哀怨的垂眸,蹙眉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四妞看的心都碎了。
娘娘这般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的美人,皇上怎么还舍得冷落了呢!就是华贵妃娘娘再雍容艳丽,连续几日都对着一张脸皇上就不腻吗!
没一会儿弘昼就爬到了安陵溪身前,笑得傻乎乎的将胸前衣裳兜兜里抓出朵月季花捧给安陵溪。
半开的粉色月季花比小胖手还大,“啊啊。”
安陵溪高兴的接过花闻了闻,摸摸弘昼毛茸茸的脑袋,“弘昼真乖真孝顺,给额娘送的花额娘很喜欢。”
弘昼咯咯的笑了,羞涩的将脸埋在安陵溪胸口。
红棉看着孝顺的五阿哥,放弃了让娘娘想办法争宠的念头,娘娘说得对,有五阿哥在,皇上总会想起娘娘的。
花无百日红,安大人也比不上年家得势,娘娘身为小官庶女能有个阿哥坐稳妃位,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不该再奢求永远不变的盛宠。
皇上不来,娘娘面上不说心里定然是日夜伤心了的,她真不该说出来,绿线羞愧的低头。
安陵溪抱起弘昼,望了一圈内疚反省自己的绿线等人,眨眨灵动的杏眼,低头将弘昼举起来抵着他的脑门逗着玩,“好乖的宝宝!”
“啊啊……”弘昼挥着藕节似的小胳膊咯咯笑着,和安陵溪相似的眼睛笑弯了。
红棉从绿线手里扯过丝线,理顺了缠在线板上。
绿线羞愧的继续劈线,都不敢看安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