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甘采儿就将兰亭舟的整个后背清理得干干净净。
兰亭舟皮肤极白,似上好的羊脂玉,触之温凉、滑润,手感极好。
那道不长的血口,在他肩胛骨下方,仿佛白玉无瑕中沁着的一丝血色裂缝,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与清冷。
甘采儿心中溢满怜惜,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
又慢,又轻,又柔,似微凉的风。
火辣辣的痛意消失后,兰亭舟渐渐生出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痒,似麻,又带着一点酥。
这感觉,一点一点堆积,慢慢地,便成了难忍的折磨。
兰亭舟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你快些。”他咬着牙道。
“可是我又弄疼你了?”甘采儿涂药的手一顿,她放低声音,带着点劝哄,“那我再轻一些,你且忍忍。”
“还有一会儿就好了。”
兰亭舟觉得自已就要忍不了了。
“不用太轻,重些也可。”兰亭舟抿紧了唇。
要她重些?
甘采儿怪异地看了兰亭舟一眼,心想,这人莫不是疼得糊涂了?
她试探地伸出手,重重戳了一下他的后腰。
这一戳,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