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我紧绷的肩才松了下去,背在身后的腕子收到怀里,一根一根捻那几株珍奇仙草,好奇地打量,“仙君,这株琼丹花好像和我从前所见有些不同,几年前我托人得过几株,全是緅赤色的,这株怎么是白色?”
琼丹花世间罕有,三百年才成花苞,又三百年才会盛开,能助人重塑仙基,更是炼丹的圣品主药。
“这株长在天岚岫巅,罡风凌冽本要凋零,我将它带回云宫,本以为再无生气,养在圃里百年又发了芽,生作白色,与其他不同。”
我瞪圆了眸子,若真如云衡仙君所说,那这株仙草岂不是比寻常琼丹花还要珍贵,它生在极境,花期已过千年,仙君若将它再养百年,说不定能幻化出灵妙,竟然就这般被我给折了下来?
思及此,我指尖发烫,简直像握着烫手的山芋,结结巴巴抬起头来:“仙君,我、我并非有意……”
云衡仙君微微侧首,他面上依旧平静,瞧不出恼火的痕迹,眼底映着我手足无措的模样,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你摘它早了些,琼丹花未全盛放时难以炼化,以你的修为,折了也无用。”
我怔怔听着,半晌,赌气抿上了唇,将仙草细细收进储物袋,“即便今日用不上,难保日后能用,您就觉得我的修为不会再涨吗?”
我生平最恨别人瞧不起我,而今闷闷地生起气来,身子一动就要从云衡仙君膝头挣扎下去。
“仙君请松开手,谢辞不敢如此没有礼数,说到底您也是我的前辈,您、您放我下来……不是说,还要背心法吗?我这就去……呜!”
腰被人扣紧了,反倒向他的方向拥得更紧,“此地无人。”
冰冰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微微仰起头去,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此地无人,我就可以没大没小,仙人就可以无所顾忌,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流云峰弟子抱在怀里不松手。
我心念一动,在他怀里又挣了挣,“太,太紧了,痛……”
环着腰的手臂松了些,我仰头看他,下一秒,手臂向上攀着仙君的肩膀。
刚触碰的瞬间,面前人眉头微微一皱,本能就要要将我推开,可到底是忍住了,任由我手臂圈着他的肩膀,身子在他怀里磨蹭挣动,分开了双腿,双膝跪在石凳上,虚虚地跨坐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