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意越想越害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一分神,就一不注意踩到了两块青石板之间的缝隙,崴了脚,向草丛那边倒去。
“啊”
她小声呼喊。
谈惟瑾动作更快一步,他揽住祝诗意的腰,将人儿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大手捉住祝诗意手腕,扶着她站好。
祝诗意借着谈惟瑾的力道重新站回石板路,她抓住谈惟瑾精瘦的小臂,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谈先生,您说……弄玉楼里面会不会有蛇啊。这儿绿化这么好,它们又刚冬眠结束,蛇会不会从哪个洞爬出来,我刚好像真的听见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她咬紧嘴唇,强迫自己站好。
祝诗意上学期间曾经有一次跟着老师郊游爬山被蛇咬了,那蛇还有点毒性,虽然不多,却也足够她“卧床在家”一个星期。
从此祝诗意对蛇这种看上去光滑黏腻的爬行生物有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这会儿她面前站着的人不是谈惟瑾,而是祝攸,祝诗意恐怕早就抱着他的胳膊哇哇大叫了。
她能在谈惟瑾面前佯装镇定,全靠女明星演戏以来的良好职业素养。
只可惜祝诗意颤抖的瞳孔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谈惟瑾瞥了眼祝诗意纤细的手腕,她的手腕和自己的手比起来实在是过分细白,似乎他只要轻轻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折断它。
连小蛇都会怕的人,在他眼中就是一朵娇生惯养的玫瑰,经不得一丁点风吹日晒,谈惟瑾也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或许是为了印证祝诗意说的话,昏黄的灯光下,一条细长的蛇扭曲着身形蠕动到石板上。
祝诗意视线擦过那条蛇,她吓得魂都没了,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谈惟瑾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