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承认自己和周祁锐的婚约,就算签过合约,就算领了证。
因为她觉得,这场婚姻并不纯粹,带着利益揪扯,等到利益彻底断开后,散沙一样的婚约不过是一阵风的问题,很何况,给这一切下定义的不过是一份纸张,清晰的脆弱。
他们之间隔的距离很远,比从京北到巴黎还要远,是一段不能被实体化的距离。
她不会成为站在周祁锐身边的女人。
想到这里,姜楼缓缓闭上了嘴,选择以缄默回应。
“这么紧张,在和谁打电话?”周祁锐站直身子,彻底停在了姜楼的面前,“你父亲?”
他给了一个答案,同时也给了姜楼机会。
唇线绷了两绷,姜楼长睫轻扫,回:“不是,是我的朋友。”
“朋友…是吗?”周祁锐的目光移在她耳侧的手机上,因为压得太紧,看不清楚来电人姓名,但他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了,姜楼说了一声来电人的名字。
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睡衣,两人距离不近不远,但他的影子正好落在了姜楼的面前,覆盖在了她的双腿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黑暗的、带着高位者的压迫。
“那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
说完,整个房间陷入了诡异地静默,被提问的人给不出答案,提问的人耐心十足。
“我...”紧捏着衬衫下摆的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早已泛白,但姜楼像是没感受到一样,越握越紧,她的嘴唇张了张,艰难地吐着几个字眼,“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