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觉得,自己能打赢赵佗,吞并了南越,就能够与陛下分庭抗衡?”
“中原多少人口,多少耕地,吴越加起来才有多少粮草兵马供你驱使?”
刘仲此言一出,令刘濞目瞪口呆,没想到一辈子务农的父亲,竟然看得比谁都长远。
“你真以为,老子靠那点小聪明,能让刘季忌讳如此?”
“老子做不到跟他一样打天下,但是做条守成之犬绰绰有余!”
“你若是听话,想要活命,便打败赵佗后,主动找陛下负荆请罪。”
刘仲苦口婆心劝说道:“否则,哪怕我能活下来,肯定也要绝后了。”
绝后……
刘濞清楚,刘盈一旦发狠,绝不会手下留情,连带着自己的子女都要遭殃。
刘仲年纪已大,命不久矣,对刘盈而言没什么威胁,也没必要背负杀死叔父的骂名。
至于刘濞?年富力强,儿子也已经出生,刘盈岂会放虎归山?
“阿父,我一定会考虑清楚!”
“好,莫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父子告别,刘濞心乱如麻,到底是像父亲一样,被圈禁在长安,还是放手一搏,拼出一线生机?
刘濞在犹豫,同时也在害怕!
——
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