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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来,他想直接将车开走,带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她却说,先报警,让交警来定责。
他没再忤她意,乖乖照做。
好笑的是,那辆长货车停在路口,是因为司机疲劳驾驶,等红灯时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但他记得,她说过的话。
交警很快来了现场,定了后车全责。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撞击并不严重,后车车头却嵌得巧合,让他车冷却液流了一地。
交警让他们叫道路救援,把车拖走别开了。
江随谢过,照做,没再上车。
只是车要被拖走前,江随开车门,拿了中控台上的烟盒。
夜色里,一切又重回安静。
他应该叫人来接他的,却无端想站在这里,叫夜风再将他吹吹清醒。
路边,男人敲了支细烟,点燃,低头抿了口。
猩红火光明灭。
“帅哥,你要去哪儿?我叫了车,要不要送你一程。”
突兀的女声响起,江随面无表情地抬起眼。
男人眼神薄得像过了凉血的锋刃,女人莫名颤了颤,没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