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含章已经过继,名义上,我只是他的堂伯母,但堂伯母也是长辈啊!”
“在族谱上,含章没有嫡亲的长辈,隔房的堂亲,便是他的至亲。”
“不管是按照规矩,还是按照礼法,含章以及他的新妇,都当对我恭之敬之……”
独孤夫人心底都是这样的想法,她的底气也就格外足。
所以,她不请自来的跑到了王姮的汤泉山庄,非但不觉得自己是“恶客”,还会对王姮诸多挑剔。
王姮勾了勾唇角,绝美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屑与嘲讽。
“啧,阿兄总说我藏不住心事,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
“其实呢,独孤夫人才是天真烂漫……”
王姮的娇憨,是演出来的。
身侧这位独孤夫人才是本性如此,或者说,她被楼谨娇养成了这般的“不谙世事”。
独孤夫人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眼底却泄露出太多的情感。
她在不满,她在挑剔……她、不改初衷的一直讨厌王姮。
她此刻跪坐在王姮面前,内心绝对是委屈的——
明明排斥王姮,却为了某些原因,不得不委曲求全,跑来求王姮。
王姮呢,身为晚辈,却无礼、放肆,对长辈不够恭敬。
王姮几乎能够听到独孤夫人的心声,并能够揣测出她此刻的悲愤与不甘。
“看来,还是下手轻了,竟又让这位有闲工夫跑来恶心我!”
王姮笑得甜美软糯,心底却已经开始计划,要再给独孤夫人找些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