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笑得甜美软糯,心底却已经开始计划,要再给独孤夫人找些事情做。
她兀自想着,却也没有忽略独孤夫人刚才的话。
“夫人说的是,这段时间,确实辛苦阿兄了!”
王姮嘴里说着“辛苦”,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愧疚、自责。
她和楼彧一起长大,如今还有婚约在身,他们本就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两人。
王姮将自己的事儿托付给楼彧,端的是理直气壮,毫无心理负担。
楼彧呢,也从不觉得自己辛苦,他、甘之若饴。
说句不好听的,王姮若是不肯麻烦楼彧,楼彧才会生气呢。
这些,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儿,与独孤夫人一个外人,毫无关系!
所以,对于独孤夫人暗搓搓的指责,王姮非但不会觉得抱歉,反而用一种很是随意的口吻说着。
独孤夫人:……这王九,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对未来夫君颐指气使?
哼,不过是个西贝货罢了。
京中的真公主那么多,她一个与杨氏皇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又算哪个?
心里暗自骂着,独孤夫人却还要挤出一抹笑,继续与王姮寒暄。
“含章是个男儿郎,辛苦些不算什么。”
“幸而,他的辛苦亦是有成效的。我听说,待到秋日,骊山书院就会正式开学?”
王姮的态度多少有些敷衍,并不配合独孤夫人,独孤夫人就只能自己引出话题。
王姮挑眉,哦豁,独孤夫人终于要说出她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