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楚耘并不回答,只是冷漠地说:“让我走。”
“你要走去哪里?”
那个的背影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赵楚耘晃动一下,转过身来看向她。
只是短短五天他就憔悴了很多,脸颊瘦得紧贴在了骨骼上,目光毫无生气。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哑声说:“我说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他眼神里没有了那一晚时的愤恨,转而变成了麻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你别这样,别和我置气了,哥……”
赵楚月习惯性地软下语气,这是她最擅长做的,她走过去试图拉他的手,但不出所料地被甩开了。
“我不配做你哥哥,你自己说的。”
“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她有点急了,“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只是…随便说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了,”赵楚耘说:“假装对我好,折磨之后又来关心我,看到我傻乎乎的感动,很有意思吧。”
赵楚月语塞了。
她很明显的的底气不足,这些天酝酿的一切借口根本空洞且无力,连她自己都无法信服。
实际上,她就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因为那些恶劣的行径、恶毒的讥讽过于直接了当,也无法暗藏什么隐情。
她沉默地在他身边坐下,但只是片刻,赵楚耘就马上站起来,像是完全无法忍受和她共处一室一样,往卧室外走去。
赵楚月咬咬牙,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雨滴撞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乌云压低在空中,远方的云层里,闪电在隐约亮起。
赵楚耘靠在窗户的金属边框上,留下一个孤独瘦削的黑色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