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族长以为他说的家无气节是这件事。
长房擅自行事,季家女因此被贬妻为妾,这是季氏传家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
若不是被顾家抓来,在接到圣旨时, 季族长就想把长房一脉给除族了。
“顾大姑娘,我代表季家向镇国公府赔罪。”季族长没有搭她的话,而是说道,“任何条件都可以, 只要季家办得到。季家愿为国公爷著书。”
“季族长不用费心拖延时间。”顾知灼回首又看了一眼季华承逃跑的方向, “他经过的地方枝叶乱颤,鸟雀惊飞,再多让他跑上一盏茶, 我照样能找得着。不然,我何必与你多费口舌。”
被叫破了心思,季族长老脸一红。
顾知灼不想听他啰嗦了, 淡声道:“季族长, 你敢不敢跟我来?”
“我……”
“族长,你救救承儿。”季二老爷老泪纵横。
他们二房是被长房给连累的,要不是长房擅做主张, 又岂会招惹到镇国公府这样的煞星。
季族长抱着必死的信念:“我去。”
“咪呜。”
猫趴在顾知灼的肩上,对着山林喵喵乱叫,跃跃欲试。
顾知灼安抚着摸摸猫头,向老单使了个眼色,单手撑过栏杆从亭子里翻了出去,不紧不慢地朝着大量鸟雀飞起的方向追过去。
顾灿灿说,连弩是不是好用,还得看看它用在实战时连续射击的准度,还有会不会解体。
原本是打算去猎场试的
但顾知灼觉得,拿人来试更好。
季华承一瘸一拐的,跑得不快,顾知灼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前头树林中那道跌跌撞撞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