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承一瘸一拐的,跑得不快,顾知灼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前头树林中那道跌跌撞撞的人影。
顾知灼没有特意瞄准,举起连弩对着季华亭的方向连续射击。
从一击一矢,到一击十矢。
破空声尖利刺耳,漆黑的铁矢铺天盖地地射向季华承,没一会儿,他的脸上手上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季华承简直要哭出来了,他想过镇国公府会对他逼供。但是他是季家人,季家这两个字就代表了在学子中的地位。镇国公府若是敢对他严刑拷打,那至少得有遭受口诛笔伐的觉悟。
结果呢。
她一共只问了他三句吧?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局面了。
她好歹再问问啊,说不定自己就愿意说了呢。
他就是野地里一只无害的兔子,无助地躲避着身后的屠杀。
他伸长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该庆幸顾大姑娘箭法不准,还是害怕下一箭射中自己的心脏,他不敢停,这么一个煞星就在后头,一旦停下来肯定会没命的。
跑。
要赶紧跑。
咔嗒。
顾知灼踩断了地上的一根树枝。
她地摸摸猫头,自言自语道:“这要是在追踪,就是大失误了。”